她妈要是在开始抹眼泪,那她今天晚上就别睡觉了,得陪她哭一夜,安慰她一个晚上。
桑非榆答应了去劝霍屿舟,赵知秋抬头便看向她:“非榆,你没有骗我,你会下去劝屿舟的对吧!”
桑非榆脑仁疼,老赵现太收放自如了,都能拿捏她了。
没辙的看着赵知秋,桑非榆哄她道:“劝,我劝。”说罢,她起身抓着赵知秋的两胳膊,把她推着向门外说:“妈,你回屋休息吧!我会把他劝回去的。”
赵知秋边走,边转身看着桑非榆:“非榆,那你快点下去劝啊!不然我等下又来敲你门了。”
桑非榆呵呵了,老赵同志威胁谁呢!
送赵知秋离开后,桑非榆走到落地窗前把窗帘拉开了。
霍屿舟的迈巴赫还停在外面没有走,他则是靠在车上抽烟。
身影很修长,也很落寞。
看着楼下的那道身影,桑非榆长长呼了一口气。
怎么都这么难缠呢!
片刻,她从兜里摸出手机,拨通了他的电话号码。
电话那头,霍屿舟的声音淡淡地传了过来:“你还没有睡?”
桑非榆看着楼下的他,无力的解释:“没跟良州好,下午在那边找他签字,正好是饭点,就一起吃饭了,你回去休息吧!”
桑非榆的语气很轻,语速也不快,尽显无奈,还是无奈。
楼下的迈巴赫跟前,霍屿舟眉眼一沉,把没有抽完的香烟掐灭在旁边的垃圾桶:“良州?”
晚上那会儿,他们互相称呼的是霍总和桑总。
夜还是那么安静,落地窗跟前,桑非榆却发飙了,声音拔高的说:“霍屿舟,给你点脸,你接着啊!别蹬鼻子上脸的,赶紧回去。”
已经退了一步,已经打电话跟他解释,一点都看不懂脸色。
真当她脾气好,处处都惯着他啊!
桑非榆一生气,霍屿舟气焰就弱下去了,闭嘴不提沈良州,闭嘴不提今天晚上的事情,只是沉着声跟她说:“胸闷发疼,现在开不了车,手刚刚也划伤了。”
“……”桑非榆。
居高临下的看着院子外面,灯光很柔软,把霍屿舟的身影拉得很长,他接着电话,仰头也在看她。
看了霍屿舟半晌,桑非榆什么都没有说,挂上电话,拉开窗帘就不理他了。
他要演,那让他演个够吧!
院子外面,霍屿舟见桑非榆挂了电话,拉了窗,他收回自己的手机,不轻不重扔进车子里,而后又倚靠在车上,从兜里摸出烟盒,抖出一根含在嘴里,低头点燃。
良久,淡淡地烟圈从他口中吐出,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,十点钟了,还早。
他还能等。
想起以前和桑非榆的各种打闹,他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浅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