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沿着盘山公路往下,刚开到与公路的交叉口,突然看到前方,薄晏卿的车子,横停在路口的中央。
高启尉也随时将车子停下来熄火。
两个男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下车。
高启尉一见到他,眼色瞬间冷了下来:“卑鄙。”
薄晏卿却是不以为然:“你说我卑鄙,不知道,我是哪件事做的让你觉得卑鄙?”
高启尉道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想利用沐沐和她的血缘关系,再次接近她。”
薄晏卿沉默不语。
高启尉愈发恼火道:“我甚至怀疑,从一开始,就是你计划好的!你明知道,你们之间的怨恨,很难消解,所以,你利用假死,想要掩盖你过去曾经所有伤害过她的事!然后,你让那个姓‘季’的,对她进行了催眠术,封存了那些所有痛苦的回忆。如今,你可以凭借另一个新的名字,新的身份,再度接近她,闯进她的人生!薄晏卿,不。。。。。。纪寒洲!你真的是阴险卑鄙至极!你以为,你为她死过一次,就真的能抵消过去的种种吗?”
薄晏卿:“不得不说,你提出的这些假象,确实很合乎情理。高启尉,无论你怎么想我,我也不会和你解释什么。因为我根本不在你所认所想。哪怕,在你眼中,我纪寒洲再卑鄙,我也无所谓。我在乎的,只有秦霜一个。”
高启尉道:“你这是在和我下战书吗?”
薄晏卿:“战书?这是什么意思?她根本从来就没有属于过你。”
高启尉一个箭步走到他面前,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带:“你说什么?”
薄晏卿:“你不过是趁虚而入。论卑鄙,你高启尉又作风高尚在哪里。”
高启尉:“是你选择让她忘记你。那你想怎么样?想让她一生为你‘守活寡’,想让她守着一个你独活?薄晏卿,你算什么男人?你敢承认,你就是纪寒洲吗?你敢让她知道,你是她的前夫,又做过什么事吗?!有本事,你就光明正大地用你真正的名字和身份出现在她面前,而不要藏头藏尾,像个懦夫一样!
或许到那个时候,我才会高看你一样!”
薄晏卿道:“或许那一天,不会太迟了。”
高启尉冷笑一声:“好啊。但愿你说到做到,而不是再用‘薄晏卿’这个虚假的身份和名字,畏畏缩缩一辈子!”
说完,他终于松开他,冷冷道:“把车挪开!”
薄晏卿望着他转身的背影,突然淡淡道:“我不会把她让给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