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愈拧了拧眉:“什么?”
外甥为何突然跑来他公司?
纪寒洲很少主动出现在关氏。
因此,关愈自然觉得有些狐疑。
他走到办公室门口,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纪寒洲坐在他的位置上,这一眼看去,关愈立刻生出了,他才是这个公司的一家之主的错觉。
关愈愣了片刻,问道:“寒洲,你怎么突然来我公司了?”
纪寒洲道:“想舅舅了,所以过来看看。”
他闲适不惊地说着,语气也一副悉数平常的样子。
关愈见纪寒洲并没有让位置的打算,遂而问道:“你难得来我公司,怎么了,是出什么事了吗?”
纪寒洲拨弄着桌上的钢笔,眼睫都未曾抬一下:“宋南栀被取保候审,是谁的主意。”
关愈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,一时没吱声。
纪寒洲道:“舅舅,你凡事口口声声,你做任何事,都是为了我着想,如今,你把宋南栀保释出来,又是为什么?”
关愈道:“你不是一直很心疼她吗?她可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,我想,你一定不会忍心,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判死刑的是吧!我是在救她。”
纪寒洲道:“谁允许你这样擅自主张?”
关愈有些生气道:“你这是拿什么语气跟我说话?”
纪寒洲道:“也是,你从来都是擅自主张惯了,也习惯了摆布一切。”
他缓缓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:“所以,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?看守所里,戒备森严,能在那样的环境下,让她顺利怀上身孕,舅舅,你还真是能耐不小。只是,我很好奇,你这么做,到底是什么目的?别冠冕堂皇说什么,你觉得我心疼她,在乎她。我那么在乎秦霜,你不还是擅自主张,威逼利诱她签字离婚了?”
关愈道:“好好,好。。。。。。是我好心办坏事了,是我做事没有考虑仔细。那。。。。。。你的意思又是什么?再把人送回去吗?可按照法律,她如今怀着身孕,你要她把孩子打掉吗?”
纪寒洲道:“孩子怎么来的,就怎么打。”
关愈道:“不是你孩子,你倒是心狠的很。”
纪寒洲眼神阴郁道:“如果是我孩子,那么舅舅,就不要怪我不认舅甥情义。”
关愈的脸色微微僵冷了下来。
纪寒洲道:“这段时间,我仔细想了很多,从前不觉得,现在觉得,我对关家放的权利太多了。导致,你仗着是我舅舅,插手我太多的事,我很不开心。”
他的语气有些不同寻常。
关愈敏感地皱了皱眉头道:“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?”
纪寒洲道:“我想很想请教舅舅,为何你一直在逼秦霜要两个孩子的抚养权?”
关愈再度愣住。
纪寒洲道:“这两个孩子,一个姓‘秦’,一个姓‘纪’,和关家没有任何关系吧?”
关愈道:“怎么是没关系?你的身体,留着一半关家的血,这两个孩子,都是关家的外孙,怎么叫没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