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,桑非榆终于伸了个懒腰忙完,打着哈欠站起身上,看霍屿舟还坐在床上没睡,她一下又笑了:“等我?”
霍屿舟抬头:“忙完了。”
桑非榆走近到床边,掀开被子坐下去,把自己不太热的脚往他身上蹭了蹭:“暂时是忙完了,虽然已经在从周定杰精神状态方面入手,但是我还不能提供有效的诊断书。”
说到这里,桑非榆又沉重的呼了一口气:“希望法官明天能从轻量刑,给周定杰一个希望。”
平日里桑非榆总是带着玩笑,不太轻易把自己沉重的一面露出来。
这会儿,这么认真和霍屿舟谈她工作上的事情,霍屿舟心里有点触动了。
自打结婚以后,他们很少这么心平气和地谈过事情。
霍屿舟放下手中的书,看着她问:“你想判误杀?”
桑非榆转脸看向了霍屿舟:“误杀上次庭审提过,公诉那边说存在报复行为,我现在想的是他长期处于这种抑郁和不健康的成长环境状态中,精神方面肯定不健全,但是也拿不到诊断书。”
“霍屿舟,我从来没有过这样想拉住一个人的感觉,从来没觉得一个人这样无辜。”就算是她自己嫁给霍屿舟,被霍屿舟冷落了两年多,她都没有这样同情过自己。
停顿了一下,桑非榆接着说:“谢主任还有夏律师他们说大可能是立即执行死刑,我觉得周定杰罪不该至此,如果大家能了解到他的生活处境,就会了解了。”
谢主任还说了,桑非榆现在的这份热忱是难得的,希望她一直能保持这份热忱。
桑非榆的感慨,霍屿舟揽住了她的胳膊,在她额头吻了一下:“你做的这么多努力肯定会有效果的。”
桑非榆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:“我也希望。”
霍屿舟伸手关掉了屋子里的灯光:“明天还要上庭,早点休息。”
“嗯!”桑非榆应了霍屿舟一声,而后就钻进被窝了。
只不过心事有点重,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都没有入睡。
她这么一翻腾,霍屿舟也睡不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