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宁蕊昂起下巴,“好,条件你开。”
“三百万,先给钱。”
“好!就三百万!”
温翎眼睛瞪得老大,就……就这么成了?!
之前那幅画就让她赚了几百万,眼下又是三百万!她克制着心中狂喜,赶紧把协议书接过来,“郭小姐你就放心吧,这件事包在我们身上了!”
“丑话说前头,如果你们拿钱不办事……”郭宁蕊抬手轻轻落在温翎肩上,勾起红唇一笑:“我保证你在圈里,永远别想出头!”
送走了郭宁蕊,温翎还是有些担心,“妈,小辞的性子您是知道的,她不会听您的。”
林安仪看起来早有了打算,“但是她会听她爸爸的。”
——
接到监狱那边的电话时,聂辞不顾医生的阻拦,直接打车去了监狱。
她见到了聂康良。
“爸。”
聂辞拿起电话,声音有些哽咽。
这是聂康良入狱以来,她第一次见他。
坐在通话窗口里面的男人变了很多,以前的他温文尔雅彬彬有礼,如今整个人消瘦一圈,脸颊也瘦出了棱角,皮肤晒成了古铜色。
肩膀变宽了,手臂绷起肌肉,一看就有在里面坚持健身。
脸上的如沐春风的笑消失了,看上去沉默寡言的,气质也变得阴沉。
他长得不错,本来就比林安仪小,林安仪生聂辞那会,他才只有二十一岁。满打满算,他现在也才四十出头,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阶段。
看到她脸上的伤,聂康良愣了。
“小辞,你的脸是怎么回事?”
“没事,就是晚上回来太晚没注意看路,摔到路边施工的坑里了。”
她抬手想要挡住脸颊,可手上瘀青青更明显。
聂康良定定地看着女儿,没再多问,可搁在桌面的双手却捏成了拳,胳膊上的肌肉也跟着绷紧,好像下一秒就能绷破衣衫。
这一次见面,父女俩就聊了些近况,聂康良对她的学习很关心。
听着她描述的大学校园,他总算露出一丝笑容,但很快,又垂下头:“如果不是我,以你的成绩可以拥有很好的未来……”
“爸,你别这么说,我想过了,我以后可以当律师的。”她笑着说:“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,赚得也多。”
聂康良的拳头捏得更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