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,他将这本离婚证拿在手中。
真的很讽刺。
离婚证竟是和结婚证同一个颜色。
他低着头,指尖翻开内页,望着里面鲜红的公章,他脸色突然尘封不动,就这么静静地瞪着内页的字,竟是说不出话来。
关愈的脸色略微不自然,同时有些担心:“寒洲,你没事吧!”
纪寒洲没有说话,也没有抬头看他。
关愈道:“虽然。。。。。。眼下不是合适的时机。。。。。。但是希望你能接受这个现实。那个女人的心思,根本不在你身上,你强行挽留,还有什么意义吗?你也看到了,她多恨你,多绝情,在你伤重的时候,她的满脑子里,还是只有和你离婚的事。她根本不管你,你拿命救她,也非但没有任何感念,也只是关心孩子的抚养权去留。她对你恨之入骨,对你没有任何情分可言。倒不如。。。。。。趁早一拍两散!”
纪寒洲突然死死地捏着离婚证。
他抬起手,寒声质问道:“是你吗。”
气管并没有恢复,只能发出气若游丝的沙哑声。
就连喉结滑动一下,都是刀片割喉的钝痛。
他却浑然麻木一般,只是执着地追问:“是你吗?”
关愈道:“是我。我让律师拟定了离婚协议,她签了字,昨天走的通道,今天早上,你们的婚姻关系彻底解除。”
纪寒洲睁眸瞪住他,眼神失望至极:“你凭什么。。。。。。擅自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的眼中,盛怒越发酝酿而起:“你凭什么。。。。。。连我的婚姻都要掌控!?”
关愈:“我倒要问你,这种女人,你为何还在执著!?你看看自己,你好好看看自己,因为这个女人,你变成什么样了。。。。。。再这么下去,你是要把命都给她了是吗!”
下一秒——
纪寒洲猛地挣开手背上的输液管。
纪老太太惊呼一声,想拦却拦不住,眼睁睁地看着他扯开身上的所有输送管,突然朝着关愈扑去。
男人的手,死死揪住关愈的衣领,他震怒地嘶哑吼问:“任何人都没有资格!你也是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