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之间,手指鲜血淋漓,戒指上还挂着被一起扯下来的皮。
连心的疼痛让桑非榆觉得讽刺,戒指上挂得那层皮仿佛是她在这段婚姻里脱的皮。
面上总是笑呵呵无所谓,但又怎么可能真的无所谓,很多时候只是故作潇洒罢了。
桑非榆从小就怕疼,看她就这样把戒指当着他的面硬拔下来,霍屿舟的心也一阵阵抽蓄,一阵阵憋得慌了。
把带着血肉的戒指放在书桌上,桑非榆气定神闲道:“霍屿舟,如果我能提前知道会走到这一步,当年我怎么也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的,认识这么多年了彼此还是留点体面吧!”
说完,她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就离开房间了。
房门被不轻不重的关上,霍屿舟转身看过去时,桑非榆早就不见踪影了。
霍屿舟眼神落在那枚戒指上时,只见地面都有几滴血迹。
制作戒指的人说这枚戒指是取不下来的,桑非榆却连皮肉带血的拔下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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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手握着方向盘,左手无名指的血一直顺着方向盘滴在她的裤腿和鞋子上。
此时此刻,桑非榆疼得都麻木了,身体一直在颤抖,握着方向盘的两手也特别的用力。
吞了口唾沫,桑非榆心口一阵酸痛难受,眼泪唰唰的直往下落。
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哭的人,霍屿舟今天的所作所为,以及他晚上的那几句话,说他动手她觉得桑氏有机会吗?桑非榆觉得这二十多年是白认识的了。
就算有过那一次的争执和不开心,她也没想到他会这般容不下她,早在他那次打她一记耳光的时候,她就应该觉悟了。